惡習是否不能改？

     國人有很多惡習，其中最為人垢病的無非是隨地吐痰。

     我們在西雙版納景洪市的酒店吃早餐時，和一對陌生夫婦共用一桌。大家只管吃，一直沒有對話。坐在旁邊的男人突然連聲咳嗽，繼而把唾液往餐桌的下面吐。我來不及把視線移開，一頓美味的早餐因此再難以入咽，只能草草完場。

     由昆明搭乘特快長途到西雙版納的景洪，車廂是密封式，有空調設備。我的座位靠前和靠窗，可一路享受車外風光。正沉醉於當前美景，突然被一陣迎面吹來的涼風喚醒，發覺車頭的車窗打開了，司機正在往車外吐痰。由起點一直至終點只要他感覺喉癢難忍時，便會打開車窗清除喉中之廢物，旁若無人。

     在景洪前往一些小鎮時我們搭乘的是短程的公共汽車：車廂窄、殘破，人擠；走在崎嶇不平和經久失修的公路上，左搖右擺。為方便乘客上落，司機會隨時停車。有一回我們搭乘一輛由勐滿去勐海再轉景洪的小巴，半途遇着一個冒失鬼亂撞亂踫便上了車，仍未坐定已咳個不停，繼而把唾液吐在座位與座位之間的通道上。司機不但沒有制止他，還不約而同地照樣做。此起彼落，井然有序，蔚為奇觀！

     國人的另一惡習就是隨處吸煙，和隨地吐痰不遑多讓。在中國不是沒有禁煙區的規定，只不過形同虛設，煙民甚少理會。當他們煙癮一起，便照吸可也。等次較高的酒店也設有禁煙的房間，可惜虛有其表，從不嚴厲執行。由於外賓經常投訴，等次更高的五星級酒店對禁煙的管理改善多了。

     國內火車站的候車處，機場的候機室，酒家食肆的大堂和電影院內都有禁煙指示，但煙民視而不見，使這些地方變得煙霧迷漫，一片朦朧，令人走避不及。煙民自律之差，可想而知。

     據統計中國有四億煙民，視吸煙為天賦的權利，可隨意行使。若要把這個觀念徹底改變，公民教育必須加強推動。與此同時，禁煙規定也必須嚴厲執行。

     黃啓樟 2008/3/8於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