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齣由鳳凰大視野製作的紀錄片「老兵」，十分感動。看後，思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影片詳細記錄抗日戰争、國共內戰、抗美援朝、抗美援越、中越戰爭(對越自衛反擊戰)、中印戰爭(對印度懲罰戰)……的事跡，訪問了一些仍然活着的老兵、他們的戰友、親人和一些不辭勞苦走到戰爭現場遺跡，找尋為國捐軀者遺骨的所在。
對日抗戰打了八年，死傷無數。軍人付出了寶貴的生命保衛國家。今天中國能夠保持領土完整和獨立自主，他們居功厥偉。由於當年國家急需兵員，奉命或自動入伍的軍人很多還不足十八歲，年紀僅及十四、五歲的亦大有人在。戰死和受傷的不勝其數，能夠僥倖生存的亦面臨重重困難。打敗日寇之後，中國還未及休養生息，內戰已烽煙四起。政府哪還有餘力照顧急需援助之退伍軍人。至於那些仍留在部隊裡的將士，一聲號令之下，同室操戈，竟然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來。慘烈之情和打日本侵略者猶過之而不及，使人痛心不已。
國共內戰連續了很多年，結果是蔣介石失敗後退守台灣，毛澤東勝利後成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在金門争奪戰一役，雙方死傷無數，直至共產黨叫停才終止。曾被國軍俘虜的共方士兵，誓死要走回大陸的老家。可憐，回到家鄉之後被人誣告為逃兵叛將，沉冤莫辯。等到平反之日，他們都已經垂垂老矣。至於追隨國民政府走避台灣之國軍，無時無刻不幻想成功反攻大陸，重踏故土。殊不知一等便等了四十年，直至大陸放寬入口，台灣解除戒嚴令，仍健在的老兵才可重返家園。他們所經歷之生死別離和蒙受之苦痛，非筆墨可形容。
抗美援朝、抗美援越，打得漂亮，但代價沉重。看見韓戰炮火連天的場面，驚心動魄。中國兵以血肉之軀作長城阻擋美軍之前進，聞者心酸。其中最慘烈的一幕，是一個中國通訊員在絕望中大聲呼喚在後面的戰友：「請向我發炮」。他那種視死如歸之精神，令人肅然起敬。韓戰得利，解除了東北各省受敵之虞。對那些為國犧牲之英雄，我們將永不遺忘。
比起抗美援朝，抗美援越的行動保持得十分低調。雖然如此，中國的介入，大大阻止了美軍之推進，也鼓勵了北越解放軍之士氣，為最後勝利作出貢獻。曾幾何時，情同手足的中越兩國，在携手抗敵而陣亡的將士屍骨未寒之時，為了不同的利益糾纏不清，反目成仇。中國人的血看來是白流了，出兵援助越南的決策是否值得再探討？當矛盾愈變愈深，最終中越兵戎相見，還連續打了很多場仗。越南固然不敵，中國亦為此付出龐大的代價。不少中國軍人戰死越南境內，骨埋之處無人知，說來可悲。
抗日末期，不少國軍聯群結隊越過緬甸邊境殺敵。打完勝仗却流落在彼邦。不久國共衝突，這些抗日英雄不但被國民政府遺忘，更被共產中國視為效忠蔣匪的叛徒，回國後可能被冷待甚至囚禁。轉瞬間，逾半個世紀便過去了。當年青壯的勇士，早已白髮蒼蒼。有些在當地務農維生，有些賣文售字度日；坎坷之情，不言而喻。雖然如此，他們都持有共同的信念：祖國是不會忘記它的子民的。一直等待從家鄉傳來佳音，準備衣錦還鄉；他們每個人都堅持自己是中國人，至死不渝。殊不知一切期待都隨着時間的過去而幻滅，不少還老死他鄉。
黄啓樟 2012/5/7
戰爭, 打仗需要軍隊的, 為國捐軀, 那是軍人應做的事, 六十年代我見過一對聯. "年年反攻大陸, 歲歲解放台灣. "
ReplyDelete捐唔到軀, 留在塵世那是一件悲劇.
六十年代在日本, 我見到好多日本軍兵佐在街頭乞食,放滿輝章的一旁有義肢或拐杖, 懂得小小日本文明白他寫的悲歌.忠於天王. 效忠天王, 為大日本帝國領土擴張, 為下一代謀福利......軍隊為何而戰 ?
麥克亞瑟不將日王例為政治犯, 為害怕日本人對天王的效忠. 到時要組織幾萬軍隊在日本本土去打游擊.
戰爭就是悲劇, 當年我有好幾個同事是國民黨的軍官退役, 來到日本當然可以寫信回家,有的家散了, 無法聯繫, 有的在大陸的妻子早就改嫁. 六十年代中國一窮二白, 的改嫁的仍寫信來乞討物資.
wongwai
David:
ReplyDeleteYour article covers the whole phenomenon pretty well. I feel more sorry for the officers who joined the military voluntarily and who have attended military schools. As for the ordinary soldiers, most of them were peasants who impressed me as having not much to lose. They were poor and hungry tilling the land before they were conscripted or shanghaied into the military.
Joe
Hi David,
ReplyDelete看吧,不勝唏噓! 活生生的這個國際社會 還存在不少以強寧弱的例子,慶幸自已國家堅守閉關自強,自力更生,有國才有家的大道理,建國63年不斷進步,讓中國在國際社會上經濟和軍事都不容落後,牽涉國家領土主權更徹底維護!
現今中國的強盛當年士兵所付出的生命沒白費,更希望現存老兵命運中有幸有不幸的 也不要唏噓,就為他們生於那個年代,有機會為國為民付出而感到驕傲!為中國建立起的國際地位自豪!
最近一些國際時事”黃海主權爭議”,我感到很氣憤!希望不要動干戈.
馮
David:
ReplyDeleteYour article prompted me to watch that phoenix film on “old soldier.” All of you in the Chatterbox have read or heard about the calamitous era in China such as suffered by the old soldiers, plus the discrimination by the colonists, the Japanese invasion, the civil war, and the suffering of tens of millions of Chinese during the unifying process of China as a nation... But none of you have eye-witnessed all these like I did. That’s why I am kind of pro-China unlike some Chinese, be they live in Hong Kong or overseas, who always have a negative feeling toward their ancestral land. They always wave the flag of Freedom and Democracy but most of them have never lived under such system.
To make my point clearer, isn’t it not true that many Chinese who fled to the US after the June 4 incident wish to return to China? They know that in order to enjoy freedom and a democratic system, they have to work hard, pay taxes up to their necks, and abide by the rule of the law!
Joe